作为一名文化从业者,阅读长篇文章是非常重要的必修课。以下是一些建议:1. 培养阅读兴趣和惯。尝试阅读各类型文章,从中发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和写作风格。找到适合自己的阅读方法,如边读边记笔记、划重点等。2. 拓宽视野,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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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近日,2008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法国作家勒克莱齐奥和翻译家董强合著的《唐诗之路》中文版推出,从勒克莱齐奥在书中对唐诗的阅读品鉴,可以看出他对唐诗的热爱,勒克莱齐奥谈到本书的创作时说:
“唐诗,尤其是李白的诗,充满着爱的力量,这是一种宇宙动能性的力量,这是唐诗无比强的原因,为唐诗带来了一种永恒性。”
从初读李白诗作,到2019年探访杜甫草堂,勒克莱齐奥的唐诗之路悠长且深入。而在和勒克莱齐奥探讨本书内容过程中,董强也强烈感受到,如何更好的让“文化走出去”,如何通过外视角来更为客观理解、传播文化。《唐诗之路》的诞生,正是这样一次全新的交流,一场灵魂的共情,一个绝佳的故事讲述。
今天,我们和家分享关于这本书的缘起以及勒克莱齐奥的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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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的法文名字 Le flot de la poésie continuera de couler,直译成中文意为:“诗歌的河流将永远流淌”。
河流,是书名的题眼。但中文名字并没有沿用这个翻译,核心意象也替换成另一概念,定名《唐诗之路》。
▲ 法文版与人文社版封面
勒克莱齐奥之所以采用“流”这一词眼,是因为看到了范传正为李白新墓所撰碑文——“谢家山兮李公墓,异代诗流同此路”。
撰文者原意是指后世将李白墓迁葬于青山西麓,希望对一代诗仙进行精神的传承,而勒克莱齐奥误读了此意,认为是“诗歌流淌”之意。
董强感受到了无心误读中的巧合与美感,所以保留了这个题目,拆分了原句中“流”与“路”的意象,就这样化作了两种语言下一体两端、各自夺目的标题。
无论是法文的“诗流”或“诗路”,从不同的审美意境出发,最终抵达的都是相同的一个“过程”——这过程关乎时空,关切情谊,关照生命本身。
约五年前,董强现场翻译了勒克莱齐奥在北博雅论坛上发言的讲稿,并亲笔题写一幅书法作品送予他,内容是李白的《夜宿山寺》。因为勒克莱齐奥对董强讲过这首诗,他觉得“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的意境非常美好。赠墨时,二人萌生共同完成一本关于唐诗的书的想法,既是对文学的鉴赏,亦是友谊的见证。
在动笔写书之前,董强决定邀请勒克莱齐奥一起,沿唐人的足迹同游。二人选择的第一站便是杜甫草堂。
2019年11月,此行得成,实地游览杜甫草堂让勒克莱齐奥兴致盎然。他执着地寻找曾在杜甫诗中读到的那口围绕着萤火虫的井,同行者却无人知晓这出自哪一首诗。
董强根据“萤火”的细节,搜索到三首诗,译成法文拿给勒克莱齐奥确认,终于找到这首稍显冷门的《见萤火》。
《见萤火》
唐 杜甫
巫山秋夜萤火飞,帘疏巧入坐人衣。
忽惊屋里琴书冷,复乱檐边星宿稀。
却绕井阑添个个,偶经花蕊弄辉辉。
沧江白发愁看汝,来岁如今归未归。
一首并不为读者所熟知的唐诗,却被这位法国的作家认识并记住。勒克莱齐奥与唐诗的缘分,由此越绕越深,最终落笔成书。
▲ 2019年,勒克莱齐奥与董强在杜甫草堂
在勒克莱齐奥初稿的基础上,董强又工作了整整3个月,翻译法文,挑选配图,依次确认,反复打磨。
两位作者为全书定下基调:阅读与悦读。一定要让人在读出文字之美的同时,拥有轻松、美观的视觉体验。起初,勒克莱齐奥希望整本书的配图都采用董强的书法,但被董强自己拒绝了。他投入量的时间与精力,从广泛寻找的2000余张图片中,精心挑选了30余幅配文,从人物、场景、历史等多个维度,辅助读者更好地理解内容,尽可能地拓展这座纸间天地。
书里收录了100首诗,通过很多细分主题将历史层层剥开,品鉴唐代文明。众多的诗人,连同他们生活的时间空间,他们的情感和态度一道,面向当下全球,复现一整个唐朝。
“我们总希望别人理解我们,但前提是,我们要先去理解对方。如果你先做出这一步,对方向前迈出那一步也会容易很多。”
董强认为,对话必然建立在理解之上。任何东西都是双向的,每个人都是完整、独立的主体。尊重彼此的主体性,想办法进入对方的内心,最为要紧。
进入唐诗世界,我几乎毫无准备,却也并非完全偶然。当时,我读了李白的《独坐敬亭山》,一个1962年的英文版本。诗中,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与一座山面对面交流。
我至今记得读到这首诗时的激动。那个时候,在西方世界,公众还没有像现在一样关注环境问题。高山属于风景,被称为是“崇高”的,引得不少勇敢之人去攀登。而李白却在诗中提到了一个显明的道理:山,是一个静穆、庄严、令人尊敬的场所(在敬亭山这个名字中,有“敬”字)。在山的面前,人——脆弱的、短暂的人——所能做的,就是坐下来,静静地看山。
▲ 2020年勒克莱齐奥在家乡尼斯
欧洲文学中的诗歌实践(古希腊,古罗马,以及后来现代的罗曼或撒克逊语言的作家),让我们惯了运动感,惯于欲望和,情感往往转瞬即逝。相比之下,面对敬亭山而坐的李白带给我的,完全不同。我所受的教育,我学会的语言,对此尚不惯:那是一种冲和,一种内心的平和。要想达到这种平和,并不困难。只需坐下来,默默看山。甚至不需要一座专门供人崇敬的山。
于是,读完李白的诗句后,我就起身前往离尼斯不远的瓦尔山谷。我离开路,信步走上一条山径,直到眼前出现一道峭壁。那是一片陡峭的、垩化了的、没有植物覆盖的巨岩石。在我小小的笔记本上,我用文字去写这道山壁,就像是运用文字去画素描。后来,在毛里求斯南的摩尔纳火山岩前面,我经历了同样的体验。我没有去追思一个悲惨的故事(一群逃亡的奴隶在这里跳下悬崖,以躲避达尔林长派来的民兵对他们的追捕),而只是去感受眼前的这道岩石,完完全全地感受它,跟它融为一体。
▲ 唐 王维《江干雪霁图卷》
在唐朝的诗歌创作中,山,自然,占有重要的位置。诗人、画家们经常通过表现风景来表达自己。比如王维,他写下山水的旖旎,就像画出一个人的肖像。从整体上讲,给诗人、画家们带来灵感的,都是一些自然界的元素:树叶,森林,溪流,湖水,或岩石。他们的眼睛看见了一些东西,而我们的教育已让我们对此视而不见。我们的都市风景过于结构化了,从而打破了一个古老的秘密,我们再也读不懂与人类语言不同的一种自然的语言。古老信仰带给我们的——每一件东西,每一个生灵,都有一个“灵性”——在文化中是一直强有力地存在的。这是哲学与古老的萨满教以及道教信仰的关联。这可不是一种神秘主义,一种炼丹术似的晦涩艰深,好让我们回到黄金时代,找回我们的“根”。在我们过度都市化和过度理性化的世界里,又有谁还会相信这些东西?
唐诗——也可以说,一切真正的诗——也许是与真实世界保持接触的最好手段。这是一种交融的诗,引导我们遨游于身外,让我们去感受自然的秩序,感受时间的绵延,感受梦。我第一次读到李白时,他所传递的信息是那么的显明,让我惊叹,同时又感受到了一种急切的召唤。我并没有发出惊呼:“写得真美”,我甚至没有迫不及待地继续往下读。相反,我冲出了家门,去寻山,寻找我的敬亭山,一座我可以坐在它面前的山。默默看山,与它融为一体。
当然,之后,我开始试图进一步了解唐诗。在图书馆里,我借阅了所有与这一遥远时代相关的书籍。我读了孔子的《论语》,读了《庄子》。之后又发现了孟子,尤其是墨子那些如此独特的思想。我渐渐发现了文学的丰沃土壤。人们称之为古典文学,然而,从很多角度去看,它都是一种很具现代意味的文学。我阅读了19世纪由德理文侯爵和朱迪特·戈蒂耶翻译的唐诗选集。
再后来,我还阅读了现代诗人埃兹拉·庞德以非常自由的方式翻译的唐诗——他用日本人的发音方式写李白的名字!
近日,我读到了一位了不起的作家、艺术家木心的作品。在他译成英文的《空室》(刘军译)中,我非常能够理解他在一篇短篇小说中提到的一个细节。在《那一天我不再是孩子》中,一名小男孩接受了一件礼物,一个青瓷小碗。这位平素无缘诗书的小男孩的耳边立刻响起了他在一本烧瓷工具书中学到的美妙诗词:
雨过天青云破处,
这般颜色做将来。
从中我们可以看到古代诗词的力量:可以在任何时代,任何场合下阅读。只需轻轻吟诵,就可以进入一个另外的世界。
本书是友谊的结晶。它在很程度上得益于我与董强教授的相识。董教授是一位杰出的人,既是学者,又是诗人、书法家。多年来,在我们一次次的交谈中,萌生了撰写一本关于唐诗之书的想法。我们决定选出一些唐诗,结集出版,并提供全新的法语译本,配上董教授的书法作品。我们一起挑选了本书中的诗,着重强调这一杰出时代中最具代表性的一些时刻。在这一重读唐诗的过程中,我们发现唐诗中蕴含着深刻人性。它产生于对未来的未知与不确定之中,历经战争与饥荒。尽管在我们之间相隔了巨的时间鸿沟,然而,在阅读过程中,我们感到同那个时代的诗人和艺术家是那么的近。我们能理解他们,那个时代与我们的时代是如此的相似。
我们想与读者分享的,正是这样一种深深的感动。
本文转自公众号文学报,内容综合自北京学公号与本书选摘
新媒体编辑/郑周明
配图/出版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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