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力车夫书评｜《唐人小说》——不是简单的江湖风雨史谦德

唐人写作的小说故事，史谦德在书中考察人力车夫、警察、工人、僧人等群体的政治经历，称为“唐传奇”。“唐传奇”之所以传奇，揭示出时代的力量是如何被普通人深刻感受的。深圳学历史系助理教授、《未竟的共和》译者李兆旭应《上海书评》之邀采访了史谦德教授。《北京的人力车夫：1920年代的市民与政治》，是因为情节编纂足够精彩、人物设定之非凡、揭示的江湖风波令人向往，【美】史谦德著，是因为传世书籍的存在、影视作品的改编、观众读者的口耳相传。如果你了解唐朝人写作的故事，袁剑、周书垚、周育民译，就会发现在那个遥远的繁荣时代，江苏出版社2021年9月出版，唐人的深刻思想和凛冽气质，392页，在历朝历代的峰尖。近日，88.00元作为政治学者，笔者一直在阅读后浪出版社的《唐人小说》一书，您是如何开始涉足历史学研究的？为何选择研究近代史？史谦德：我1971年进入哥伦比亚学攻读博士学位，在深夜安静的书房，起初计划研究当代地方政治。但是，徒生些许感慨。且看我一一道来，当年美国学者很难到来做实地考察。在这种情况下，跟随我走入唐代的江湖，走入一场场江湖的风雨吧。

后浪制作的这本书，仿唐人风尚，在严肃地进行校勘之余，还可以接受考据的推敲，建立在丰富的文字资料之上，具有极阅读价值，适合对古时传说感兴趣的读者。装帧精良，封皮设计了草纸感，摩挲上去有细细的草杆。正面用水墨设计了一个仰面人手握鞭子骑坐在一匹奋蹄的骏马之上，意气风发。注视着这个封面，我依稀听到了来自唐朝的溯溯风声。反面画有一群山脉，群山拥簇在一起，十分写意。在山之下，是傅璇琮先生写的书评。书内在首页刊印了一个三层亭子，展现了建筑的优美。

《唐人小说》其实跟南京学有着不得不说的渊源。《唐人小说》是由汪辟疆搜集、校勘、考证得到的，汪辟疆先生从1928年起，就任教于国立第山学，也就是解放之后的南京学。南京学文学院的程千帆先生是汪辟疆先生的学生，曾寄赠给傅璇琮先生“一由他整理编录，而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汪辟疆文集》”。这一经历被傅璇琮先生写进了《读所想到的》一文里，傅璇琮先生也就是《唐人小说》的封底书评的作者。傅璇琮先生自1927年起在南京学的前身教学，与胡小石、陈中凡并称南京学中文系“三老”，可见《唐人小说》与南京学之间的情缘深厚。

笔者是南京学历史学系的学子，读这本书的时候，顺便考究了汪辟疆、程千帆、傅璇琮三位先生的师生关系以及与南京学前身国立第山学、学的联系，感到与有荣焉，对《唐人小说》的态度也相较于前有所不同。捧起《唐人小说》一书，历史风尘扑面而来。对于牵扯着前辈师的学术逸事和师门往事的此书，我别有一番慨叹。

1.“鸟花猿子”，载世人之所奇

汪辟疆先生认为，“唐代文学，诗歌小说，并推奇作”，并有感于当时流传的唐人小说文献版本质量不堪，希望恢复唐代传奇的原貌，方才定心编修《唐人小说》。就像孔子编修《诗经》，汪辟疆先生之于《唐人小说》的意义即如是。受到如此重视的唐人传奇，到底为何被如斯赞誉呢？让我们正正经经翻开这本书，领略唐代的小说，是如何像缤纷花鸟、天真猿子，传说人世奇特之事的。

2.《聂隐娘》之“隐”，“隐”于侠义

《唐人小说》该书，乍一看也许你不是很熟悉。但是你一定看过侯孝贤导演的《刺客聂隐娘》（第52届台湾电影金马奖最佳剧情片），该电影即是从“唐传奇”里《聂隐娘》一篇讲述的女性刺客故事取材改编而成。《唐人小说》在下卷里收录了汪辟疆根据《太平广记》检校过的《聂隐娘》的章节。一个与真情真义有关的故事，就此缓缓展现出来了。

《刺客聂隐娘》剧照

隐娘其事，尼姑看中她教授她之术，可成武艺之后，却行救人之实。恩主死后，她承诺遁走山水，寻访至人，不再为他人效力。此为江湖规矩，刺客侠义。最后，“自此无复有人见隐娘矣”，恰巧暗合一个“隐”字，照应了人物的名字。故事的讲述流畅清晰，不乏惊心动魄之处，代入感强烈，仿佛置身于那个动荡不安、血腥之余又有一抹暖色的世界。

3.《长恨歌》，此恨长，此恨难消

唐明皇和杨妃的故事怕是童颜稚子皆熟知。一面是帝王的绝世恩宠，一面是死于马嵬坡下的冤惨，杨玉环作为一个女人，其命运是颠簸的、是令人艳羡的。白居易的超凡文笔，帝王爱情的超凡底本，成就了这一名篇——《长恨歌》。“长恨”者谁？唐明皇。为何“长恨”？因为永失所爱。琅玡王知道唐明皇这一旷世之恋，也知道如果没有出世之才华将这个故事写出来，这个故事就会被历史的潮流埋没。所以委托白居易写作这一篇《长恨歌》，以供传唱。不然任你杨玉环当年有多娇嫩，千年以后都是一抔黄土，还是那个重色汉皇日思夜想的倾国倾城吗？

最终琅玡王的目的达到了，毕竟现代人谁还能不熟背“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呢？再不济，也能对出“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吧？笔者是2017年的江苏考生，我们的语文诗句默写还有这一题呢！怎么，帝王家的恋情，还是需要文人来为之添彩吧？没有白居易的出众文笔，就不会有这一哀婉凄绝的《长恨歌》了。当然，我最佩服的还是琅玡王的见识，懂得需要奇人来传承，才有穿越时光的奇效啊。

不过扯回正题，唐明皇痛失杨妃，从此郁郁不乐、事事，也是真的对于再得不到的爱的一种悔恨吧。《长恨歌》，此恨非同一般的情仇，是深深悲切堆砌而成的遗憾啊。此恨长，永随后半生；此恨难消，一直到世界的尽头。

4.南柯一梦，你我都是蚁穴之人

淳于棼一眠，就梦见自己在“槐安国”热热闹闹地当了一回官。梦里过了半生，醒来才知道这本不是现实。美好的一切瞬间梦碎了，遭遇到现实，才彻悟，从这一功名利禄的梦里清醒。

恰如结尾一赞曰：“贵极禄位，权倾国都，达人视此，蚁聚何殊。”那些享受食禄的人，那些权倾朝野的人，那些达官显贵，那些官场纵横的人，他们的一生与在梦中的淳于棼有什么区别？他们难道不是在梦里的淳于棼，自以为获得很多，其实只是在蚁穴之中庸庸碌碌。蚁穴是梦境，如何证明你我不是在做梦，不是身陷蚁穴尚未醒来的人呢？发人深，回味无穷。

《唐人小说》可不止这些个精彩纷呈的故事，崔莺莺、霍小玉、绿翘等都是《唐人小说》里成功塑造的人物，围绕着这些人物发生过很多精彩绝伦的故事。跟着《唐人小说》，走进唐代的故事情境，仿佛进入了一个杀伐果断、美色迷人的时代。唐人的灵犀，阅读《唐人小说》，唐人的透彻在字里行间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是一个了解唐朝众多图景的好方式。

读书人的一则微言

读书乎？读，“好读书，不求甚解”，就像陶乾一样，一头栽进茫茫书海，忘了庄子的谆谆教诲——“以有涯随无涯，怠矣！”是啊，就好像后浪的宣言“先读书，后浪”，可不能再纠结在读书这一层次上，得赶紧写作书评，谋求发表，以追随著作等身、身负盛名的文坛名流了。

笔者来自南京学历史学系，爱好读书，喜欢写书评。撰写的文章《写在21岁的最开始》，发表于“南青年”公众号，拥有超过两千的阅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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