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杰对哥特“哥特”背后西方历史的评论

《哥特人：失落的文明》，卫·M·格温，《reaktion books》，2017年，《从历史到传说：定义的哥特》，卫·M·格温著，曹磊译，社会科学出版社·鼓楼新月，2020年12月出版，298页，82.00元，在学西方历史的岁月里，“哥特”一直是一个熟悉和陌生的词。在西方历史文化的相关书籍中，“熟悉”一词随处可见。以欧洲中世纪史为例，这是我的专业。几乎所有的教科书都会提到这个词，特别是两分：第一，活跃于四世纪至八世纪欧洲历史的“哥特人”。他们入侵和掠夺罗马帝国，建立了一个新的王国；第二种是流行于12至16世纪的哥特式建筑，其特点是高、宏伟、美丽。此外，“哥特式”一词的使用突破了中世纪的历史范畴。自近代以来，它还经常被用来描述一种带有惊悚或阴郁色彩的文化，涉及文学、影视、音乐和流行时尚等诸多领域。例如，这种文化的影响反映在好莱坞天才导演蒂姆·伯顿的许多电影中。例如，《剪刀手爱德华》（Edward Scissorhands）中黑暗而奇怪的城堡是电影《剪刀手爱德华》（Edward Scissorhands）中哥特式元素的典型代表。然而，这样一个看似简单的普通词常常让人感到“奇怪”。虽然哥特文化被称为“哥特”，但它与“哥特”没有直接关系。例如，哥特式建筑不是由“哥特人”创造的，因为这种建筑最早流行于中世纪，当时“哥特人”作为一个独立的早已在历史上消失。然而，现代哥特文化的许多其他元素与“哥特”相去甚远，也就是说，“哥特”一词的本义与引申义并不密切相关。那么，为什么哥特文化有“哥特”的名字呢？英国学者卫·M·格温（DavidM.Gwen）所著的《哥特：失落的文明》（the goths:lost Visulations）（以下简称“哥特”）详细讲述了“哥特”从古至今的完整历史。本书分为两分：第一分讲述历史上真正的哥特人，讲述这个日耳曼群体的兴衰历史，即如何从斯堪的纳维亚移民到欧洲各地，然后在阿拉里克的领导下于410年入侵罗马帝国并掠夺罗马城，然后建立东西哥特人，但最终的命运是王国的灭亡和的分散。后一分论述了在哥特王国灭亡和哥特作为一个独立灭亡之后，欧洲人如何理解“哥特”的历史。在文艺复兴和宗教期间，对哥特人有两种不同的解释。有时他们被描述为“破坏性的野蛮人”，有时他们被称为日耳曼“活力和自由”的代表。后来，公众认知领域对“哥特”的印象与历史上真正的“哥特”越来越疏远。因此，“哥特”一词逐渐脱离了历史的范畴，在文学、建筑、电影、音乐、时尚等诸多领域得到了极的诠释和发挥，形成了许多新的含义。通过追溯“哥特”从古到今的历史，作者不仅完整地呈现了“哥特”一词的多重含义，而且还解释了“哥特”一词的本义和引申义之间巨差异的根源。II《哥特》是一本流行的历史书，但它是由专业历史学家撰写的。本文作者是伦敦学皇家霍洛威学院历史系教授。他写了很多书，尤其擅长古罗马史的研究。因此，他自然熟悉哥特人的历史，哥特人入侵并促成了罗马帝国的衰落。本书各章节按年代顺序排列，讲述了“哥特”从古至今的发展故事，触手可及的各种原始史料，以及文本之外所包含的历史年表、扩展阅读指南和索引，体现了严谨的学术研究态度和理性的历史观。值得一提的是，本书的扩展阅读指南列出了与本章主题相关的各种重要学术著作。这些作品是该书写作的基础文献，体现了作者的学术品位。作者的写作也相当精巧，不仅可以使写作通俗流畅，而且严谨规范，多数关于“哥特人”的研究著作往往只涉及他们历史的一分，甚至是一小分。虽然它们也有学术价值，但由于缺乏完整性，读者不可避免地会陷入“只知道一个，不知道另一个”的境地，“哥特”一词为什么有如此多样而复杂的含义，这个问题无法消除。另一方面，《哥特人》是一古今交流和学科融合的历史，因此它可以满足读者想要看到全貌的需要。如上所述，这本书由两分组成，即哥特人的真实历史和哥特人作为独立消失后留下的文化遗产。虽然这两个主题都涉及“哥特人”，但从专业研究的角度来看，两者有着明显的历史区别。前半分为四世纪至八世纪，对相关问题的研究往往具有浓厚的历史研究色彩。下半分涵盖15世纪到现在的时期，因为它涉及文化遗产，这通常是文化和艺术研究的范围。从学术研究的角度来看，作者格温突破了自己的研究专长，突破了专业限制，将其作品后半分的内容包括在内，从而形成了一两千年左右从古至今的完整的“哥特”史。这种尝试的勇气值得称赞，不仅如此，这作品还体现了“概念史”研究的魅力。“概念史”是20世纪西方新史学的一个分支。其倡导者强调，语言中的“概念”类似于出土文物和历史经典，也是历史积淀的载体。通过研究语言中各种基本概念的形成、演变、应用和社会影响，我们可以从一个新的维度揭示历史的变迁过程。“概念史”的研究类似于陈寅恪先生所说的“每一种解释都是一文化史”。关于《哥特》一书，作者重点阐述了“哥特”的概念，通过从古至今的历史追溯，展示了不同时期“哥特”历史记忆的演变。特别是在后半分，作者结合近代以来西方世界的变化，特别是文艺复兴、宗教，以及后来英国、美国、法国、工业、发展等重历史事件，讲述了各国知识分子如何重新解读“哥特”的遗产，从而对“哥特”形成了复杂的印象，而且这些印象与历史上真正的“哥特”越来越远。可以说，几千年来，过去发生了变化，这个词的含义也发生了变化。换言之，作者在西方“一千多年”的历史与“哥特式”概念的“词义变化”之间建立了密切的联系。因此，哥特人不仅是一完整的“哥特人”史，从“哥特”的角度来看，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西方史，作为西方中世纪史的专业研究者，我在读这本书时有着特殊的感受。哥特人从四世纪到八世纪的活动，包括入侵和掠夺罗马帝国以及建立新王国，是中世纪欧洲历史上的重要一章。自那以后，哥特人作为一个独立的消失了，但“哥特”的历史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仍然对西方历史产生重要影响，并成为西方人挥之不去的记忆，一直持续到现在。事实上，“哥特人”自近代以来的历史记忆，在很程度上是西方中世纪观念的独特表现。文艺复兴时期的许多知识分子曾谴责“哥特人”是罗马文明的“残忍的破坏者”，而这些人往往将中世纪视为“黑暗时代”。反对者将“哥特人”描绘成日尔曼乃至追求者“活力和自由”的象征。当然，这些人也倾向于认为中世纪是西方文明发展的重要阶段。这两所学校的观点受到了赞扬和贬低。虽然他们的立场不同，一直在争论，但这恰恰说明了“哥特”和中世纪在西方历史上的重要地位。在书的结尾，作者总结道：“历史上真正的哥特人早已消失，但他们的文化遗产如此广泛，不可能完全消失。”虽然这句话指的是“哥特人”，但描述中世纪似乎同样合适。当然，这本书并非没有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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