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与情怀:文艺创作的精神旨归在纷繁复杂的现代社会中,许多人感到迷茫与焦虑。在这样的背景下,文艺创作所体现的与情怀,成为人们寻求精神慰藉的重要途径。首先,文艺创作体现了对人性与人生的深入探索。优秀的文艺作品往
荒蛮率性泉子山
——“灵动济南”系列散文之十六
作者/李振声
诵读/王晓音
我居住的领秀城城南,羽菱君个人认为,有一座小山叫泉子山,金刚一门从其建立,与济南众多的秀山相比,到能在西域武林立足扎根,它实在是太小太矮太普通太平凡太微不足道太名不见经传,并传派多年,没有参天树,应当有经过一个颇为不易的。因为彼时的西域武林,没有奇峰怪石,也是卧虎藏龙之地,没有古老传说,火工头陀想要开宗立派就已非易事,没有八卦故事,更何况之后还要面临一个西域少林对他们的压制。那么金刚门究竟是如何在夹缝中得以生存的呢?羽菱君对此作了一番推断。一.火工头陀在西域武林的立足,也找不到文人墨客留下哪怕一丁点的刻石或诗句。我想当年李白、杜甫、苏轼、欧阳修、黄庭坚、元好问等文坛巨匠,必定会遭遇不少险阻,来济南时准没工夫光顾这里,但一个人对他的帮助会很。在张无忌接任明教教主的约两百年前,或许来了也只是应景一转,还没领悟到它的妙处,触发诗人的灵感,便又匆匆离去。
文豪们错失璞玉是他们的损失,歪打正着却保全了泉子山的金贵之身。多年来,这座小巧玲珑的秀山没有被野蛮,没有被胡乱造景,没有刺耳的喧嚣,没有刺鼻的铜臭,也没有成堆的垃圾,有的只是荒蛮的外表、秀美的内涵和野性的品质。这些都让我喜欢,我对它的钟爱,不亚于名鼎鼎的千佛山。
每天清早出门,散发着果蔬清香的晨风会殷勤地把我送到山脚。一踏上那片山石黑土,我便接上了地气,空悬似的身体终于有了落地的感觉。山上有一条石板小路,弯曲得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它从何而来,又通向何方?莫非它来自盛唐?但一定经过了晚清,当年那些揭竿而起的农民武装肯定从这杀出过一条血路,要不那些石板怎么会碎成这般模样!小路像游蛇向上移动,钻进野花草丛,便不见了踪影。
山上的草很繁,高高矮矮胖胖瘦瘦呼呼啦啦扑扑扬扬,见了人也不害臊,只是没皮没脸地傻长。草的种类很多,多得连植物学家都叫不全名字。它们的秉性脾气长相也不一样,有的老实巴交,有的活泼好动,有的细皮嫩肉,有的一脸沧桑。有些草根很有意思,白白嫩嫩又细又长,从泥土里拱出脑壳,绕过台阶,越过松林,又钻进了石缝。我想它们准是想家了,急匆匆穿越时空,跑回先秦娘家,去看望祖宗。
山上的花很疯,马兰花、野玫瑰、山里红、蒲公英、小叶菊、满天星……全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喜欢静的卧在草丛,闲不住的攀上树梢,立在山崖看风景的是一群追求刺激的小女生。这些家伙野性惯了,即使开花也十分任性,来了想开就开,心情郁闷想败就败,一切不按常规出牌,随心所欲没一点家闺秀的样子。不过野性自有野物爱,拜倒在它们石榴裙下的,是成群结队的蝴蝶和蜜蜂。每到花开时节,满山的野花便被这些家伙围住,卿卿我我,嗡嗡嘤嘤,蝴蝶咬着牵牛花的耳朵窃窃私语倾诉衷肠,蜜蜂则钻进野百合的怀里只露出半个屁股,谁见了都会脸红,觉得难为情。
山上的树很酷,松柏当家,灌木听差,高低错落,四季有绿。树上有许多鸟巢,是城里的鸟儿们搭建的临时安居房。它们讨厌钢筋铁骨的城市,又舍不得城里人的方——连海参鲍鱼燕窝鱼翅都舍得乱扔,到处都有受用不尽的山珍海味。在城里吃饱喝足之后便来到这片山林,喧宾夺主,成了山的主人。
它们的保留节目是诗歌朗诵,争当主持的是百灵,麻雀不甘示弱,叽叽喳喳也胡乱插嘴。通常由斑鸠开场,作品是诗经的首篇《关雎》:“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是普通话太差,总也脱不掉黄河上中游的陕西合阳腔。喜鹊喜欢朗诵《离》,“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可惜声调太过喜庆,怎么也读不出隐含在作品中的那种抑郁与悲愤。云雀的一曲《孔雀东南飞》将朗诵会推向,在“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的袅袅余音中,鸟儿们解散,飞回城里去寻觅美食。
有时候,我会在有月的夜晚去爬泉子山。我从山的这边,月从山的那边,彼此思念着一起向上,爬到山顶,撞个满怀。月光亲吻一下我的脸颊,又去抚摸山林,山林晃动树梢,表达着对月的感恩。树摇月动,洒落一地碎银。
我找块光滑的石板坐下,像坐进银河系的一只小船。听昆虫在草丛里低吟浅唱,看星星在天空中眨巴眼睛,闻花草散发出阵阵清香,我有点醉了,竟抱着松涛,枕着北斗,袒胸露背,哼起了小曲。一只野兔跑过来提醒:风清月朗,注意形象!我朝它扔一块石头:一边呆着去,今晚的泉子山,只属于我自己!
【作者简介】李振声(男),散文学会会员、山东作家协会会员、山东散文学会会员、山东诗词学会会员,退休前供职于山东财政,曾任组成员、纪检组长。
【诵读者简介】王晓音(女),网名:风雨同行,山东朗诵艺术家协会会员,退休于级国有金融企业,高级经济师;心中有爱,行中有善,力求做一个自带阳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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