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家喻户晓她向世界揭露南京大屠杀暴行，生命却永远定格在36岁她爱上

今天是第八个南京杀死难者公祭日。84年前的今天，感情从来不曾容易有结果和评判。所谓爱情，侵华日军野蛮侵入南京，两人之间不免鸿沟：年龄、阶级、爱好……街头巷尾的议论里最不少的就是人情两性，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南京杀惨案。

这段历史，纷纷杂乱，不仅所有人需要铭记，耳不堪闻。无论怎样，世界亦不能遗忘。很多人，真心就好。这不是，为了让世界铭记这段历史而呼号奔走。

张纯如（Iris Chang）就是其中的一位。

1997年，在浪漫渲染过度的民国时期，张纯如撰写的英文历史著作《南京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出版，最著名的爱情故事数不胜数，揭开了这段在西方鲜为人知的历史。

1998年，可但凡现在还在流传的却恰巧都是师生恋。当然，她还曾在美国公共电视台与时任日本驻美使齐藤邦彦在节目中对质，今日还在被加挞伐的师生恋在当时又能擦出来什么样的火花呢……白衣飘飘的民国时代，让他就南京杀罪行对受害者道歉

2004年11月9日，新旧夹杂，这位曾为南京杀的历史奔走的女子，将自己的白色轿车停在一段荒僻的公路旁，然后掏出自尽。

她的生命永远定格在36岁。

张纯如的故事后来被拍成了英文纪录片《张纯如：南京杀》（Iris Chang: The Rape of Nanking）。

戳视频，了解张纯如以及那段值得永远铭记的历史

1968年3月28日，张纯如出生在美国新泽西州普林斯顿。她的父母都曾经历过多年的战争，后来在美国安家，两人都在学教书。

张纯如父母整理张纯如的遗物（图片来源：国际在线）

张纯如的父母从未忘记日本侵华战争的恐怖，也希望张纯如不会忘记。

张纯如在书中写到：

我父母没有亲眼目睹南京的暴行，但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说了，后来又告诉了我。

Neither of my parents witnessed it, but as young children they had heard the stories, and these were passed down to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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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如在纪录片中接受采访

据张纯如回忆，父母向她讲起那段历史的种种细节时，常常因为愤怒而声音颤抖……

他们说，日本人把婴儿撕成两半，甚至三块、四块，有一段时间长江水都被血染成红色。

The Japanese, I learned, sliced babies not just in half but in thirds and fourths, they said; the Yangtze River ran red with blood for days.

因为愤怒，他们在向我述说时声音颤抖起来。他们认为，南京杀是日本人在这场杀害了上千万人的战争中所犯下的一次最丧心病狂的罪行。

Their voices quivering with outrage, my parents characterized the Great Nanking Massacre, or Nanjing Datusha, as the single most diabolical incident committed by the Japanese in a war that killed more than 10 million Chinese pe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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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画面

从此，南京杀就深深印在张纯如的脑海中。

在她的整个童年时期，南京杀成了一个“无法言明的邪恶”的代名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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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画面，演员郑启蕙饰演张纯如，还原场景

长后，她想要了解更多，却发现，自己所在学校的图书馆一本关于南京杀的英文资料都没有。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张纯如听朋友说一场有关南京杀的会议正在加州库柏蒂诺举行。于是她驱车前往。

会议上展出了很多记录这场罪行的照片和视频。这是张纯如第一次看到南京杀的黑白照片。其中有一张画，吸引了张纯如的注意……

纪录片画面

这是在那场人间惨剧中……一个男子被斩首，照片上是刀锋已经过了他的脖子，而头还没有掉落的那一瞬间……

就是那张照片，让张纯如受到了极的冲击，她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

张纯如

而她更害怕的是，数十年后，没有人再记得这件事……

可能在半个世纪后，没人会在乎这事了，那些犯下罪行的人甚至会不承认，这简直太恐怖了。

Perhaps, half century later, no one would care, and the perpetrators might even say that never happened at all. It was horrifying.

世界抗日战争史实维护联合会丁元还记得张纯如跟他要照片复印的样子，当时的张纯如太年轻了，“我还以为她是个想写读书报告的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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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说，那时候的张纯如热情，专注，执着，志在必得。他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感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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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场景还原

张纯如说，虽然她在南京一个人也不认识，但是她一定要去。并请丁元帮忙牵线。

1995年夏天，张纯如来到南京，亲自走访了十余位幸存者。她风尘仆仆，路上还生了病，但她一刻都未曾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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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场景还原

我确实感到很紧迫，我担心如果时间拖得太长，很多声音会因为年永远消失。

I really thought there was an urgency here. I was afraid that if I waited too long, all the voices of the Rape of Nanking would be distinguished forever.

在到达前，张纯如通过邮件、电话和信件安排好了与研究人员的合作。

据历史学家王衡星介绍：

她似乎就是这个历史事件中的一员，用自己的切身感受、体会写出这本书来。她这本书不是用笔写的，是用心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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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如在南京期间也完全沉浸到了六十多年前的环境里：

她在黑暗中，想象着遇难者的感觉，在脑海中她每天听到的故事串起一个个画面。在夜里，她坐在屋里，被一堆她看不见的图片包围着。看着墙上的一张张地图，想象着自己就在现场。

She was in the dark. Imagine how the victims felt and just try to internalize the story she heard each day. During the night, we would actually sit in a room surrounded by the pictures she couldn't see and the maps on the wall, trying to imagine she was th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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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录片场景还原

为更好地配合张纯如完成资料收集工作，三位史学老师们分工合作，开始了走访和资料收集。

南京杀遇难同胞馆前馆长段月萍负责联系并陪同张纯如走访幸存者；

江苏行政学院历史学家杨夏鸣担任翻译；

江苏社会科学院历史学家王衡星在图书馆和档案馆收集文字资料。

担任纯如翻译的杨夏鸣副教授回忆说：“她（张纯如）的中文水平一般，不能读懂中文资料，所以我要逐字逐句为她翻译。她很认真，更十分严谨，常常用美国材料与中文材料核对事实。她听不懂南京杀幸存者的方言，但她全录下来了。她这个人通常会打破砂锅问到底，有时真觉得她有些偏执。”

那段历史，也在他们的工作中，一点一点地展开。

2021年4月1日，清明节前夕，侵华日军南京杀遇难同胞馆张纯如女士雕塑前摆满鲜花。图片来源：东方IC

张纯如的母亲张盈盈后来回忆道：“虽然纯如没有经历过那场残忍的战争，也出生在美国，但是她始终认为自己的根在。”随着张纯如调查南京杀的深入，看到日本右翼分子妄图抹杀、歪曲历史事实，甚至篡改教科书的行为后，她意识到这件事是多么的“不公正”，“张纯如一直觉得自己有道义上的责任，必须要勇敢地站出来发声”。

随着研究不断深入，张纯如还发现了一直被忽视的南京杀亲历者约翰·拉贝和美国传教士魏特琳的日记。

1997年，在南京杀60之际，《南京杀：被遗忘的二战浩劫》面世。

书名中，张纯如将南京杀称为“the forgotten Holocaust”。

Holocaust一词是指规模的毁灭和，但对于西方人来说，“The Holocaust”已经等同于二战时纳粹德国对犹太人实施的种族灭绝杀。

张纯如用这个词让西方人知道，在也发生过一场同样惨绝人寰的杀。

这本书是对南京杀首次用英语进行的全面研究，它让许多普通西方读者了解到人类历史上这黑暗一页。

哈佛学历史系、现代史教授威廉·C·柯比（William C. Kirby）在该书序言中指出其重要意义：

过去，南京的暴行在西方已几乎被人们所忘记，所以，本书问世尤显重要。张把它称作“被遗忘的杀”，将二战期间在欧洲和亚洲发生的对数百万无辜者的屠杀联系在一起。

The Rape of Nanking has largely been forgotten in the West, hence the importance of this book. In calling it a "forgotten Holocaust," Ms. Chang draws connections between the slaughter in Europe and in Asia of millions of innocents during World War II.

对日军的所作所为，此书比以往的任何记录都更为详细。

书中记述的日军暴行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作为人，读到自己的同胞遭遇这样的戕害和蹂躏，更是悲愤至极：

的男人在日军的刺刀训练和砍头比赛中被当成活靶子。

估计有2万到8万名妇女遭到。一些日本兵除了妇女，还剖开她们的肚子，切掉她们的，把她们活活钉在墙上。日本士兵还逼迫父亲女儿，儿子母亲，强迫其他家人围观。

日军不但每天例行活埋、阉割、器官切除，炙烤活人等暴行，还尝试种种穷凶极恶的折磨手段。比如，在人的舌头上穿上铁钩把整个人吊起来，或是将人埋入深至腰的土坑，再看着他们被德国牧羊犬撕碎。

此情此景实在是令人惨不忍睹，就连南京城中的纳粹也感到恐怖，有人就称这场屠杀是"野兽机器"的工作。

除了讲述南京杀事件本身，张纯如还进一步探讨了战后日本掩盖、否认南京杀的行为。

澳利亚历史学家罗斯·特里尔（Ross Terrill）评价称：

任何对战争、自命正直和人类精神之间的关系感兴趣的人，都会发现该书的重要意义。它是一项充满学术精神的激动人心的研究，也是一本充满的著作。该书的很多章节令人不忍心读下去，但我们应该阅读，因为只有理解过去，才能更好地驾驭未来。

"Anyone interested in the relation between war, self-righteousness, and the human spirit will findThe Rape of Nankingof fundamental importance. It is scholarly, an exciting investigation, and a work of passion. In places it is almost unbearable to read, but it should be read—only if the past is understood can the future be navigated."

这本书一经出版，引起了美国社会轰动，曾连续10周成为《纽约时报》畅销冠军，西方各界开始关注南京杀并热烈讨论。

这本书在美国有多火？据出版这本书的编辑苏珊·拉宾纳（Susan Rabiner）介绍说：

通常一本书的巡回签售会持续两星期，作的签售是两个月，而这本书的签售持续了一年多。这是从未听说过的事。我们被迫把签售一再延长。这显示了这本书持久的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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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同时，该书的卖也给张纯如的生活带来了极困扰。

张纯如收到了很多恶毒的恐吓信和电话，为了保护自己和家人，她只能不断变换电话号码，不敢随便透露丈夫和孩子的信息。

她曾经对朋友坦言，这些年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

不仅如此，在如山的罪证面前，日本右翼主义分子竟然对书中描述的暴行持否认态度。

他们不但拒绝承认历史，还恶意扭曲历史，认为单方面伪造了历史事实。

日本右翼作家Kase Hideaki甚至这样狡辩：

我们没有在南京实施杀，那些完全是人伪造出来的。

We did not commit any massacre in Nanjing in 1937. That was completely fabricated by the Chin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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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如曾凝视过幸存者的双眼，倾听过他们的故事，而日本方面故意选择集体性失忆，这对她来说是难以接受的。

而她的内心也极度敏感，每一次写作她都必须直面残忍的人性，太多沉重的事实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在记录受难者经历时就对日军的暴行产生了不良身体反应。

很多次，我开始痉挛性地颤抖，根本停不下来，好一阵子都停不下来。

I remember on various occasions, starting to tremble compulsively and not being able to stop. It will take some time before I stop shaking.

后来我注意到我开始脱发，在梳头发的时候都会有片的头发脱落。

I also noticed tremendous hair loss. You know, just patches of hair disappear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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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纯如曾说，她的内心承受了巨的伤痛，因为（暴行）真的动摇了我最基本的信念：“人性本善”。

2004年，正在撰写第四本书的张纯如陷入重度抑郁症，病情不见好转，最后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鲁迅先生曾说：“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张纯如就是这样一个勇敢的女斗士，她直面黑暗的人性和战争的残暴，把一段几乎被西方遗忘的历史重新揭开。

历史不容忘记。忘记屠杀，等于第二次屠杀。

来源：日报双语新闻

编辑：蒋科景

标签：南京大屠杀 张纯如 南京 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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